Skip to main content

美國

2021年度事件

塔爾薩種族屠殺倖存者及二戰老兵埃利斯(Hughes Van Ellis,左)和在世最年長的屠殺倖存者佛萊徹(Viola Fletcher,右二)出席美國眾議院聽證會,為該屠殺的長期影響作證,美國華盛頓特區,2021年5月19日。「我仍然日復一日活在那場屠殺之中,」佛萊徹向議員們說。「我們的國家可能遺忘了這段歷史,但我沒齒難忘。」

© 2021 Jim Watson/AFP via Getty Images

美國總統喬・拜登的政府以及美國國會在人權方面採取了多項正面措施,宣揚一度被前政府削弱的女性權利和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與雙性人(LGBTI)人群的權利,承諾做到種族平等,並針對新冠疫情及其經濟負面影響採取行動。

然而,美國持續未能履行其人權承諾,特別是在種族正義方面,反映在該國至今仍未終結其與奴隸制度遺緒相關的系統性種族歧視;侵犯人權的監禁結構、移民執法以及影響眾多種族和族群的社會控制;乃至在整體經濟不平等微幅惡化的同時,黑人與白人之間的財富差距持續存在。

種族正義

黑人、拉丁裔和美國原住民社群不成比例地承擔了新冠疫情的負面影響,造成在醫療保健住房就業教育財富積累方面原已存在的種族不正義更為加深。儘管紓困金和失業救濟金的發放導致貧窮下降,但黑人與白人之間的財富差距之大,仍然和1968年時沒有兩樣。

在全國各地,各州地方政府當局採取了各種補償措施,試圖補救因當前顯著的種族差別待遇和奴隸制度遺緒所造成的傷害。4月,美國眾議院司法委員會表決將第40號眾議院決議(H.R. 40),即《非洲裔美國人賠償草案研擬委員會法》送出次委員會,在該法案提出32年後首度被提交眾議院全體會議進行審議。

5月,人權觀察陪同1921年塔爾薩市(Tulsa)種族屠殺倖存者和後代,就俄克拉荷馬州及塔爾薩市政府當局的失職作證,以圖在這場大屠殺的一百週年紀念日前提供全面賠償。在6月的百週年紀念日過後,塔爾薩市議會通過了道歉決議,但並未對該市紀錄在案的屠殺罪行做出處理,也沒有提供充分有效的賠償。

針對亞裔黑人的仇恨犯罪事件,相較2019年的水平,2021年出現大幅增加。

貧窮與不平等

美國的經濟不平等仍然偏高,且有微幅擴大,財富差距拉大的速率比收入不平等更高。美國億萬富豪的財富總和從2020年3月的2.9兆增加到2021年7月的4.7兆。根據美國政府消息來源,自2020年12月起,貧窮已有所下降,困苦指數也有改善,主要因素是來自政府的福利。

美國救助計畫》於3月11日立法通過,該法以先前特朗普政府的直接給付為基礎,包括發給美國大部分成年人1,400美元,以及其他針對艱困家庭的援助。育兒成人的食物不足情況也有所改善,原因是聯邦政府開始依據7月15日擴大實施的兒童稅收抵免(Child Tax Credit)提供每月給付,以及食物援助制度的改善。聯邦和各州政府的暫緩迫遷令(eviction moratoriums)則在疫情期間保護了數百萬租屋者。

儘管如此,人口普查局數據顯示,2021年9月有大約1,900萬名成年人生活在食物不足家庭,1,190萬成年人欠繳房租,而且3月下旬以來的情況改善有部分陷入停滯,因為相關救助措施在議會協商之後有所削減。疫情和經濟衰退的影響範圍很大,而且黑人、拉丁裔和其他有色人種成年人仍然首當其衝

刑事司法系統

美國公布的刑事收監率持續高居世界第一,任何一天都有近兩百萬人被關在各州和聯邦監所,另有數百萬人在假釋或緩刑當中。儘管黑人的收監率有些微降低,他們佔監所的在囚人數仍高度不合比例。延續從2009年開始的趨勢,在囚人數穩定下降,但尚未實質打破大量收監的系統。

監獄經常未能提供足夠的新冠感染防治措施。全美監獄在囚人員的三分之一受到這種病毒感染,並造成逾2,700人死亡。許多司法轄區曾因應疫情降低收監人數,但即使在德爾塔(Delta)變種病例暴增的情況下,2021年的在押人口仍逐漸回升到疫情前的數目,。

儘管各界普遍在2020年夏季發出系統改革的呼聲,特別是要求減少對警察執法的過分依賴以及投資於支持服務以解決社會問題,但只有極少數司法轄區制定了有效辦法。有些地方致力於部署心理健康專業人員,在適當情況下取代警察;有些地方則資助非執法機關的防制暴力組織。然而,警察部門的預算總體而言並未縮減。國會尚未通過聯邦《警察正義法》(Justice in Policing Act),即使其中包含的改革力道已很輕微。

美國多數警察機關拒絕公開報告他們使用武力的數據,迫使非政府組織自行收集和分析有關數據。截至11月3日,2021年遭警察殺害者已逾900人,與去年數目不相上下。若以人均基礎計算,警察殺死黑人的比率是白人的三倍。

刑事與少年司法系統中的未成年人

儘管年輕人的收監數目有所降低,種族和族群之間仍存在差距。據量刑計畫組織(Sentencing Project)報導,相較於白種青少年,黑人青少年被收監的機率是他們的四倍以上,拉丁裔青少年是1.3倍,部落青少年則超過三倍

被裁定寄宿安置(residential placement)的青少年當中,將近三分之二被安置在最高嚴管設施。

在終止對未成年人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方面,已見緩慢進展。據青少年公平量刑運動組織(Campaign for the Fair Sentencing of Youth)統計,有30個州已經沒有或禁止對未滿18歲者做出這種判決。

藥物政策

根據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發表的數據,用藥過量致死人數在新冠疫情期間達到有紀錄以來的最高峰,2020年因用藥過量致死者超過93,000人——較2019年增加百分之30

這些過量用藥致死者,是與經濟不安定和精神健康問題導致失業、酒精中毒與自殺死亡率上升的一環。羅德島州的研究發現,在2020年新冠疫情期間,失業人士和某些類型精神健康確診者當中的用藥過量致死人數,較2019年有所增加。

優先考慮刑事定罪的美國藥物管制法規並未解決用藥過量的根本原因,並且對黑人和棕色人種社區產生了破壞性極大的影響。相關法規持續以罪刑化為焦點的現象,仍然在許多州對挽救生命的減害服務構成阻礙;對物質使用障礙(substance use disorders)的平價、可及循證治療也仍未普及

非公民的權利

儘管在競選總統時曾作出承諾,拜登政府仍舊維持特朗普時期的政策,在美國邊界上限止難民入境。截至本文撰寫時,拜登政府已引用《美國法典》第42編(Title 42)驅逐了753,038人,這是一種以某些公共衛生理由驅逐抵達陸地邊界移民的不合法政策。

第42編驅逐是選擇性的挑出抵達邊界的移民——不成比例地針對黑人、原住民和拉丁裔,尤其是來自中美洲、非洲和海地的——給予歧視待遇,同時其他成千上萬的旅客卻能不經任何健康篩檢穿越邊界。根據第43編的驅逐使移民易於遭受傷害,成千上萬的人光是被遣返到墨西哥之後,就會遭到綁架、強姦、攻擊、勒索和其他虐待。9月在德克薩斯州德爾里奧市(Del Rio),政府顯然完全漠視尋求庇護的權利,任由移民官員騎在馬背上以繮繩當皮鞕來驅趕嚇阻一群約15,000名以海地黑人為主的移民。

2021全年,拜登政府多次派出專機將大約1萬名移民遣返海地,即使美國政府當前承認,對已經來到美國境內的海地人而言,安全返國太過危險

10月,人權觀察發表報告指出,根據國土安全部紀錄歸類,有超過160份的內部報告顯示美國邊防官員在肉體上或以其他方式虐待庇護尋求者,使後者的正當程序權受到剝奪。

在聯邦法院阻止拜登政府廢止特朗普時代俗稱「留在墨西哥」的移民保護協定之前,在被遣返墨西哥的70,000人當中約有13,000人已獲准入境美國提出庇護請求。美國政府以外交壓力迫使墨西哥、危地馬拉、薩爾瓦多與宏都拉斯阻止移民潮,導致移民在遠遠未達美國邊界之前即因美國政策遭受嚴重侵害。

在拘留水平因新冠疫情釋囚而下降到歷史新低之後,拜登政府又以移民事由大幅增加拘留人數,並且增加配戴電子監控裝置的人數,這些裝置有助於侵入式監控。

根據截至2021年8月的數據變化,美國在2021財政年度(9月30日結束)對18,000宗庇護申請案做出了裁決,其中百分之63被拒絕庇護,百分之36得到庇護,另有百分之1得到不同的合法身分。儘管政府決定將限額提高到62,500人,但美國在2021財年期間僅僅接納了11,445位難民

健康與人權

美國政府未能遏止2019年新型冠狀病毒病(Covid-19)的病毒傳播,截至2021年9月,此次疫情已成為美國歷史上致死人數最高的傳染病事件,總計死亡人數達到676,000人,其中百分之94的死者年逾50歲,並包含至少3,600名醫療保健工作者,多數為有色人種。結構性種族歧視對人們的染疫經驗造成影響,黑人和棕色人種較易因感染新冠肺炎而致重症死亡,接種疫苗時遇到的障礙也比較多。4月,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宣布種族歧視是對公共衛生的嚴重威脅。

某些地區的學校被關閉一整個學年度,或者更久,導致近7,800萬學生受到影響。有色人種學生受到的負面影響特別大,因為他們大多就讀資源相對不足的學校,缺乏遠距教學所需的網路設備。同時,美國的藥價不受管制,導致必需藥物價格難以負擔的危機。儘管法院作出有利判決,美國原住民社區仍持續面臨嚴重限制,難以獲得適足的健康服務。

投票權

美國受困於毫無根據的大規模選舉舞弊指控,有色人種選民持續受到壓抑和剝奪公民權,並有人致力於破壞確保所有合格選民都能易於在美國各項選舉中參與投票的選舉程序。全面投票權法案6月在美國參議院表決失利後,經過妥協折衷的法案《自由投票法》於9月被提出。同樣受到擱置的是《約翰・路易斯投票權促進法》,旨在更新並恢復里程碑式的《1965年投票權法》。

氣候變化政策及其影響

拜登總統在就職首日即宣布將優先解決氣候變化問題,並重新加入《巴黎協議》。然而,根據氣候行動追蹤組織報告,美國國家氣候方案所設定的減少排放指標並不足以達成《巴黎協議》將全球暖化限制在較前工業化時期上升1.5攝氏度以內的目標。如果所有國家的承諾都在與美國同樣範圍,只能將暖化限制在2個攝氏度以下,對人權可能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再者,儘管拜登政府已採取重大減排措施,美國仍無望達成其自己設定的目標

與氣候變化有關的熱浪、颶風和其他極端天氣事件,對美國邊緣化人群造成不合比例的影響。當局並未適當保護瀕危人口——包括妊娠人士、身心障礙者和其他人群——免於這些無法預見的衝擊

婦女和少女的健康與權利

缺乏健康保險和照護,導致妊娠和子宮頸癌的死亡率較同等級國家偏高,其中黑人女性的死亡率更高。拜登總統於1月28日頒布一項維護女性健康的總統備忘錄,廢止了特朗普政府任內的多項行動,後者對女性與醫師自由交談、取得健康服務以及衛生資訊造成諸多困難。

3月8日,拜登頒布行政命令,成立白宮性別政策委員會,其職責包含擴大獲取全面醫療保健的機會,解決健康不平等,以及促進性與生殖健康與權利。2021年10月22日,該委員會發表了促進性別公平與平等的國家戰略。

各州持續針對人工流產制定更加嚴格的限制。美國各州大多制定了有害的法律,強迫未滿18歲青少年進行人工流產必須得到雙親之一的同意,或者經過法院取得司法豁免。這些法律可能延遲或阻礙獲得照護的機會。

9月,德克薩斯州通過新法,實際上幾乎全面禁止在懷孕滿六週後進行人工流產,連強姦或近親性行為也不例外,而大部分女性在這個期間之內根本尚未發現自己懷孕。截至撰稿時,由於向最高法院提出的緊急申請遭到拒絕,該法還在實施當中;另一項司法挑戰仍在法院待審。

截至撰稿時,最高法院已排定庭期,就《多布斯訴傑克遜女性健康組織案》(Dobbs v. Jackson Women's Health Organization)聽取兩造口頭辯論。該案與密西西比州的人工流產限制有關,可能對美國的人工流產權利造成重大影響。該案判決可望在2022年作出。

由於人工流產的機會在某些州日益受限,食品藥品監管局4月對人工流產藥物米非司酮(mifepristone)發出許可,在疫情期間可經醫師處方以郵寄方式給藥。

身心障礙者權利

黑人和拉丁裔身心障礙者(尤其但不全然是精神障礙者)遭遇警察暴力事件在2021年持續發生,部分原因是缺乏以社區為基礎的精神健康危機支持服務。伊利諾州和加州已通過立法,解決此一日益受關注的問題。

老年人權利

截至9月,新冠肺炎致死病例近三分之一出現在長期照護機構。老人院在疫情期間發生虐待和怠忽照顧的問題也很嚴重。由於人力不足的長期問題,加上平時協力照護的親屬被禁止入院探視,可能助長機構照護人員的疏忽與懈怠。6月,聯邦醫療保險和補助服務中心廢止了特朗普政府執政期間對老人院特定違失行為裁處罰款的限制。國會已開始審議一項法案,旨在提高老人院的責任,解決虐待老人問題,擴大以家庭和社區為基礎的服務,以及改善直接看護工的薪資與福利。

性取向與性別認同

拜登政府已迅速採取行動,恢復一度被特朗普政府限制的各項權利,指示聯邦各機構打擊基於性取向和性別認同的歧視。

拜登政府也發布了一項備忘錄,在美國外交政策上促進LGBTI人群的權利,同時推翻了禁止跨性別人士從軍的歧視命令

美國各州立法機關針對跨性別人士提出了超過110部法案,特別是未成年的跨性別者,不利於他們的健康與權利。阿拉巴馬州、阿肯色州、佛羅里達州、密西西比州、蒙大拿州、田納西州、德克薩斯州和西維吉尼亞州都立法禁止跨性別兒童參加符合自我性別認同的體育競賽。阿肯色州和田納西州都立法禁止兒童與青少年接受性別肯定(gender-affirming)醫療保健。

參議院沒有通過《平等法案》,該法明文禁止各項聯邦民權法律中基於性取向和性別認同的歧視。

國家安全

1月6日,武裝暴動人士在時任總統特朗普的鼓動下闖進美國國會大廈,企圖干擾總統大選計票結果的確認。攻擊行動造成五人死亡逾600人受到控告。暴動人士包括白人至上主義者和反政府民兵團體成員,顯示極右派人士仍然是國內安全的主要威脅之一

拜登政府宣布將檢討對海外恐怖主義嫌疑人實施致命攻擊的法律與政策框架,但這項檢討至今並未公開。8月29日,就在據稱由伊斯蘭國呼羅珊省(ISIS-K或ISKP)執行、造成至少170名阿富汗人和13名美國官兵死亡的喀布爾機場自殺炸彈攻擊兩天之後,美國對一輛據稱滿載炸藥駛向機場的汽車發動了無人機空襲。9月17日,國防部坦承這次攻擊是「悲劇性的錯誤」,炸死平民10人,包含7名兒童。經過調查,美國官方作出該次行動中沒有「軍事人員涉及刑事過失」的結論。美國宣布將對遇害者家屬付出「非因法律義務的撫慰金」。

拜登總統承諾要終止關達那摩灣拘留所,但美國在2021年僅僅釋放了其中一名囚犯。截至撰稿時,仍有39名男性被拘留:其中10人已被軍事審判委員會起訴,2人在服刑當中。儘管有瑕疵的關達那摩軍事審判委員會在長期延宕後已於9月恢復預審開庭,但尚無任何案件可望在2022年之前進入正式審理,包括五名911幕後主謀嫌疑人。

外交政策

就職當下,拜登政府立即宣布要實行「以保衛民主和維護人權為中心」的外交政策,以及增強多邊合作。美國已再次當選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成員國,並重新加入世界衛生組織和《巴黎氣候協議》。

2021年4月,拜登總統取消了對國際刑事法院高級官員的制裁,但仍反對國際刑事法院調查任何可能涉及審查美國和以色列國民行為的案件。美國主辦了民主峰會,試圖鼓勵受邀與會國家對人權、反貪腐和反威權主義作出承諾。

拜登政府撤銷了又稱「全球封口規章」的《在全球健康援助中保護生命政策》,該政策已對全球的性與生殖健康及權利造成損害。該政府並承諾在年度全球人權報告中恢復對生殖健康與權利的檢視。

美國已指派新任的促進LGBTQI+人權特別代表,補上該職位自2017至今的空缺。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否決了國務院不可剝奪權利委員會(特朗普政府為倡導人權等級論而成立)的結論,強調各項人權是「互相依賴」且不可區分等級的。

儘管拜登政府採納了特朗普政府的結論,認定中國政府對待維吾爾人的行為構成種族滅絕和危害人類罪,但並未就緬甸對羅興亞人或埃塞俄比亞在提格雷地區實施的軍事迫害作出法律認定。美國要求聯合國安全理事會討論緬甸與提格雷的人道主義與人權危機,但截至撰稿時並未呼籲安理會實施武器禁運或針對相關加害人員實施聯合國制裁。

美國正試圖對多方面的人權侵害實施制裁。因應中國對新疆維吾爾人使用強迫勞動及其他虐待,拜登政府發出了一項行政建議,警告在新疆營業的美國企業均面臨「違反美國法律的高度風險」。該政府對涉及鎮壓香港民主的中、港官員與企業實施了制裁。對於緬甸,該政府對2月政變後成立的軍政府實施了制裁。美國也對日趨威權統治並侵犯人權的白羅斯、古巴和尼加拉瓜實施了類似制裁。拜登總統並發出行政命令,允許美國制裁在埃塞俄比亞衝突中侵犯人權的人員,並以人權侵害為由終止埃塞俄比亞基於《非洲增長和機會法》所獲得的貿易地位。

拜登政府並未對沙特阿拉伯王儲薩勒曼實施制裁,即便美國情報機構發表的一份報告已經認定是他在2018年下令謀殺記者卡舒吉(Jamal Khashoggi)。

7月,拜登總統啟動從根源解決中美洲移民問題的國家戰略,包括促進對人權的尊重。該戰略目前實效不彰。

拜登總統宣布從阿富汗撤出所有美軍部隊,但未確保及時撤出並安置獲得特別移民簽證(SIV)的阿富汗人及其他瀕危人員。8月15日,塔利班迅速完成對阿富汗領土的佔領,接管原本得到美國支持的政府,造成全國混亂,並使擔憂塔利班報復的阿富汗人陷於險境。美國撤離了超過6萬名阿富汗人,其中許多曾直接為美國政府或美國機構工作,但還有成千上萬的人權捍衛者、記者及其他人被留下面臨危險。另有許多撤往海外的阿富汗人,尚未獲得明確的合法居留地位。美國也撤離了數千名曾為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打擊部隊工作的阿富汗人,其中有些人被指涉嫌即審即決和其他迫害行為。

拜登政府試圖對某些人權紀錄不良國家出售武器和提供安全援助。儘管美國曾作出承諾,基於沙特阿拉伯及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在也門戰爭中的角色,將停止向兩國出售攻擊武器,但拜登政府仍尋求與兩國進行武器交易。拜登政府批准向菲律賓出售逾25億美元軍火,並請求向埃及提供13億美元的安全援助,儘管這兩國的人權都在惡化當中。拜登總統還為以人權為前提向埃及撥付3億美元安全援助的國會法案護航,在埃及持續侵犯人權的情況下,僅僅擱置了其中1.3億美元

美國向以色列出售武器,在每年38億美元的承諾之外,又增加了7.35億美元,儘管以色列在5月違反戰爭法使用美製武器對加沙實施空襲,顯然足以構成戰爭罪。

拜登政府表示,只要伊朗有同樣意願,美國願意回頭遵循2015年《聯合全面行動計畫》。截至撰稿時,美國與伊朗已同意在11月底重啟多邊會談。美國對伊朗的廣泛制裁措施仍在實施當中。